桃花山

第二天陳竹給周子善帶了一個雞蛋兩個包子。

周子善其實都吃不完，昨天因為他那道題客氣的。

真拿到早餐到吃不完時，周子善覺得讓他教一個題含金量挺高。

下次不叫他了……

結果她剛拿到手裏，陳竹又從書包裏拿出另一個玻璃盒裝的雞蛋，給夏初一個，陳挽一個。

“免費的。”他說。

周子善立馬提起眉毛的要質問起來，陳竹說你那個也是免費的！

周圍好幾個同學看他。

陳挽覺得他也不那麽會做人。

當然會做人得把這一個班的雞蛋都發了。

周子善不說話了啃著包子。

陳挽說謝謝，想想把雞蛋慢慢剝了就開吃。

但沒幾秒張瑤瑤過來了，盯著陳挽的臉和回頭看陳竹，像網上那個盯人的豬豬俠表情包，陳挽差點當場噎死。

陳竹樂著把盒子裏還有一個的雞蛋展給她，她立馬笑了，變臉的雙手拿出來捧著說：“學習委，我就知道你沒忘我。”

他新認識的這三個女生中就她“牛逼”，陳竹他媽哪敢忘了她。

說：“謝謝我嗎？感謝你們的爸爸。”

張瑤瑤：“爸爸。”

陳挽周子善班長都無語了。

張瑤瑤還沒等陳竹他媽神清氣爽，“爸爸我明天想吃兩個雞蛋。你家有花卷嗎？一個花卷。我想老幹媽味的。”

笑噴。

周子善一直覺得張瑤瑤很牛逼，在裏側坐著拉她要說什麽話。上課鈴響了，張瑤瑤剝完雞蛋，迅速扔到後面垃圾桶裏就回位置上好好坐。

嘴裏包著一個雞蛋。

陳竹家的茶葉蛋很好。

張瑤瑤之後想讓陳竹帶。

陳竹：“得了吧，還真成你們跑腿的了，我媽都沒指望我掙這個錢。”

梧市是一個四季分明的城市。十一月，越來越晝長夜短後，至某個一天的冬夜，大降溫來臨，從衛衣加校服瞬間變成了毛衣加冬季校服，還冷的打哆嗦。

到班上。

陳挽凍得耳朵都僵了。

她通常趕早上六點十分那個公交，每次都會來早幾十分鐘。

在位置上交完作業開始理解文言文時，班上其他人來了，每來一個都是打哆嗦的在位置上坐下，或者直接開聊今天怎麽這麽冷。

五班是很卷的重點班。

最近兩星期流行高中三年文言文古詩次全背誦。

語文老師也是個很卷的老師，開堂前十分鐘怕有人不聽課，就抽查按座位的你一句我一句背誦。

快天殺的背到高三。

大多要考的文言文都很難背，很多人跟不上。

哪怕知道暫時不會背沒事，又沒人不會在這事上多上上心。

班上已經時效性算快的學生在外一問，原來隔壁十班帶起的。

他們班年級第一在語文課上面睡覺，他們語文老師想起來的餿主意。他們老師再告訴他們老師，他們老師把這當好方法的教他們。

夏初去上廁所，陳竹告訴消息再滯頓的陳挽周子善。

可陳挽驚訝，重點跑偏，“年，級第一，年級第一不是我們班長嗎？”

周子善和陳竹一塊笑，陳竹：“年級第一很難辦到的好吧，夏初怎麽可能每回都年級第一，而且夏初，我們班長成績不穩定，不然怎麽掉我們班來的。”

陳竹聲音漸小，脖子往前伸說：“怎麽也得到隔壁十班。你們不知道嗎？分班考時夏初考砸了。”

周子善腦回路也清奇：“分班考那次很難吧？他都算考砸了，那我的付出算什麽？”

陳竹：“你的付出算上天開眼。”

“……”周子善扭頭找張瑤瑤，喊：“張瑤瑤！”

陳挽的成績其實更不穩定。

去年分班考前幾次考，陳挽幾次考砸了。

陳竹和夏初在陳挽和周子善的後面，上課都不睡覺，不說話也不鬧出什麽動靜。

堪比陳挽和周子善的最好後桌。

中午陳挽被周子善拉著沒回家吃，吃了一頓肉疼的十七塊錢的煲仔飯。

——雖然肉很多。

趕著一批正好也吃完回學校的大部隊，又去接水洗洗手，裝個熱水。

冷水冷的陳挽打哆嗦。

周子善也冷，還扯扯陳挽的校服裏的毛衣，說：“你這個太薄了，下星期記得換個厚的。這個時候容易感冒。”

周五，班主任要換位置。

陳挽周子善一圈在原位霸占很久了，挪個位。

給其他同學換個視角。

張瑤瑤一直說要跟陳挽周子善坐一塊，找到機會了，拉著她也做了很久的同桌，在她們後面坐下。

周子善一回頭，跟陳竹夏初說：“拜拜。”

陳挽在這前後四人組裏一直算比較木訥，容易發呆，話不多的。這次反應快了，但看著陳竹夏初仍沒說話。

嘴像被什麽東西糊住似的。

夏初沒看她們，幹凈好看的頭發和臉，自帶夏天清爽的沐浴香，凜冬的冷杉木氣，挪著書包作業。

應陳竹要求。這次他倆坐在了離她倆四個座的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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